文言滿fun：古代罵人藝術
【明報專訊】日常生活中，少不免會與他人摩擦，或是遇到不快的事後，不顧儀態地向別人罵出粗鄙說話。你曾否想過：古人責罵他人時，會用什麼說話？
你是爛木、糞牆
着重禮節的孔子，會怎樣罵人？《論語?公冶長》中，孔子的學生宰予每日白天都在睡覺，孔子便說「朽木不可雕也，糞土之牆不可杇也，於予與何誅」，形容宰予如一塊腐壞的木頭無法雕琢，或像糞牆一樣無法髹上油漆，認為他已無藥可救。孔子對於不思長進的宰予，用上腐木、糞牆來形容，可見他對宰予的行為感到十分無奈和憤慨。
以鼠喻人 「唔死都冇用」
不少人氣上心頭時，會以動物比喻對方，以此咒罵「你唔係人」！若然要你選一種動物比喻痛恨或鄙視之人，會選什麼動物？古人會選擇大部人都討厭的老鼠。古代社會十分重視禮節，詩歌總集《詩經》記載周代及之前的詩歌，其中一首詩歌〈相鼠〉寫道：
相鼠有皮、人而無儀。
人而無儀、不死何為。
相鼠有齒、人而無止。
人而無止、不死何俟。
相鼠有體、人而無禮。
人而無禮、胡不遄死。
意即老鼠和人皆有皮膚、牙齒、肢體，若是人沒有儀態、廉恥、禮貌，倒不如死去罷了。含「鼠」的用詞大多帶有貶義，例如「鼠竊狗偷」、「膽小如鼠」、「目光如鼠」等。把無禮的人與老鼠比較，甚至直接辱罵他們「不死也無用」，可見古人認為無禮之人比老鼠更為可惡。
責罵別人母親是下等人
《戰國策?趙策》記載過齊威王怒氣冲天的一幕。戰國時代諸侯割據，周室衰落，周烈王逝世，各諸侯到場弔唁悼念，唯獨齊威王於弔唁後才出現，令周室不滿，派遣使節到齊國責備齊威王，稱天子離世這天崩地烈般的大事，齊威王竟敢遲到，應要斬首。齊威王聽後勃然大怒，向使節破口大罵「叱嗟，而母婢也」，即咒罵使節的娘親是奴婢、下等人。古代人重視父母，直接咒罵他人雙親比毒罵當事人更嚴重。縱然周室地位衰落，但使節仍有一定社會地位，他們聽到自己的父母被罵作下等人更是難受。因此，同學需緊記「飯可以亂吃，話不能亂講」，不要隨便咒罵他人的父母與長輩啊。
■想一想
不少人會以動物比喻對方，你又懂多少與動物有關的成語？來寫一寫與下列動物有關的四字詞語吧。
虎：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
牛：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
蛇：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
馬：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＿
文：陳威諾
圖：imtmphoto@iStockphoto
[語文同樂 第544期]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