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明報專訊】殘疾院舍前院長張健華捲入與智障女院友非法性交案，最後因事主無法出庭作供而撤銷控罪。立法會議員楊岳橋建議，警方及律政司可根據現時的證供改控其他控罪。本報取得此案的警員口供紙，顯示案件初期曾被分類為非禮案。法政匯思成員、大律師黃瑞紅認為，改控非禮罪是另一種可行選擇，但事主若無法出庭，在此案中要舉證非禮亦有其困難之處。

「一罪不能兩審」不適用

黃瑞紅認為，因案件未曾開始審訊，「一罪不能兩審」的原則在此不適用。因此，如經過一段時間後，事主情緒平復、適合出庭作供，律政司應考慮再作檢控，即使控告同一條非法性交罪亦是可行。

前刑事檢控專員江樂士認為，案中事主明顯在檢控上非常關鍵，如事主無法出庭接受盤問，法庭不能接納錄影會面作控方證供。沒有事主的證供，控方亦難以提出其他交替控罪。港大法律學院副院長楊艾文亦認同，事主若無法出庭，審訊便無法進行，除非有第三者目擊事件發生。

處女膜完好不能證沒插入陰道

案中被告曾被控「與精神上無行為能力的人性交」。黃瑞紅解釋，要證明條例中的「性交」(sexual intercourse)行為，必須證明曾發生「插入」(penetration，即男性性器官插入女性陰道)，而根據案例，插入是不計次數及程度，即使發生過一次亦計算，要證明插入行為，最有力的證據是事主的口供。她指出，強姦案中不少被告亦辯稱受害人處女膜完好，但單憑此不能證明沒發生過插入行為。

倘證猥褻致受驚 事主可免出庭

非禮罪及「與精神上無行為能力的人性交」罪，兩者最高刑罰都是10年監禁，但何者舉證門檻較低，黃瑞紅指難直接比較。黃指出，非禮即猥褻侵犯，要證明「猥褻」行為，控方須證明被告有敵意，須證明事主因而受驚。黃指出，現關鍵是拍攝到被告及事主在房中「郁來郁去」的片段，能否清楚拍到事主驚恐的表情，如拍攝到，加上染有精液及女事主DNA的紙巾，事主或有可能毋須出庭作證。

法改委2009年就接納傳聞證據(hearsay evidence)的門檻作修改建議。楊艾文指出，如有關建議已被政府接納，此案最少可以有足夠證據審訊。立法會議員郭榮鏗批評有關改革步伐慢，將與楊岳橋約見刑事檢控專員楊家雄要求加快改革。

明報記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