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化萬花筒:篆印分「官」、「私」

[2018.11.30] 發表
篆刻家楊祐添
好印章的佈局要精心設計,圖為《將進酒》詩句印章中的「宴平樂」。「宴」字設計成戴帽子的人,饒富趣味;下面的「足部」修長,像漫步中的美女,婀娜多姿。
這是唐朝的「官印」,從上而下、右至左閱讀,可見其字為「中書省之印」。
圖為李白的《將進酒》詩句印章,屬於「私印」中的「閒章」。「閒章」多是短語或詩句,古人多藉此抒發情感。
圖b

【明報專訊】篆刻的「篆」是指小篆,起源於秦朝的書法體。中國最早的字體是甲骨文,現代通用的是楷書,為什麼沒有「甲骨刻」或「楷刻」呢?篆刻家楊祐添(圖)說:「其實什麼字體的印章都有,不限於篆書,但因為篆書印出來的字最美,所以印章多會使用篆書,稱之為『篆刻』。」篆刻在現代主要是供人欣賞,在古時卻有很多用處,有「官」、「私」之分。

印章難假冒

簡單來說,用於公事上的印章稱為「官印」,用於私人字畫的則叫「私印」。楊祐添表示,使用官印的人多是身居要職的大官:「所謂口講無憑,(大官)若想傳遞命令,就要蓋上屬於自己職銜的印章,否則無法證實那公文是真的。」現在政府和企業的管理層人員也會用印章,但普遍是原子印。

雖說印章最初是因為公事用途而生,但說起印章,很多人還是會立即聯想起書法和水墨畫。這些蓋於字畫作品末端的人名或書齋印,叫做「私印」。楊祐添解釋,最早期的字畫不會蓋印,後來字畫家為了揚名立萬,才開始加上印章,說明那是自己的真[,他笑言:「功利一點來看,出名的畫家(在作品)加個印章,可以賣貴一個『0』。」意即他們蓋印章後就可以令作品聲價十倍。要證明作品是真[,何不簽名就算?「因為名字可以冒簽,但印章很難。篆刻是全人手做的,即使是同一名篆刻家,也不可能刻出另一個完全一樣、毫無偏差的印章。」

硃砂印泥不褪色

篆刻印章講究文字的編排佈局,好不容易才雕刻好,還要為印章附上顏色才可印在紙上。印章的顏料稱為印泥,上等的印泥可以令印章蓋出來的字體清晰、平滑,更富藝術感。楊祐添稱:「好印泥多由天然礦物所做,硃砂是常見的一種,而且長時間都不會褪色。」常見的篆刻以紅色為主,因為紅色在中國代表吉祥。此外,中國的書法和水墨畫都是黑、白、灰色調,「在黑乎乎的作品蓋上紅色的印章,馬上令作品生色不少」。

■小遊戲

(圖b)狀似迷宮的印章,同是出自《將進酒》,你知道是以下哪兩句句子嗎?

A.人生得意須盡歡

B.古來聖賢皆寂寞

C.天生我材必有用

D. 唯有飲者留其名

(答案見另文)

■想一想

你喜歡原子印還是傳統的篆刻印?為什麼?

[智叻中文Smarties' 第386期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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