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外言﹕知面與知心
[2018.05.04] 發表
【明報專訊】古諺有云：「畫虎畫皮難畫骨，知人知面不知心。」「皮」和「面」都是外表，是外在用以識別身分的東西；「骨」和「心」是內裏，是內在用以判斷本質的東西。
〈知與不知〉說的正是「知」的問題，牛缺、強盜、孟賁、船夫都有「面」和「心」，彼此又構成「知」與「被知」的幾重關係。
從強盜、船夫的角度看：
1) 不知面不知心——開始的時候，強盜和船夫不認識牛缺和孟賁，不知道對方的身分，即「不知面」；當然更無法了解對方的內心，即「不知心」。
2) 不知面而知心——從牛缺和孟賁後來的行為，強盜猜到牛缺是「顯人」，船夫知道孟賁是勇士，雖然仍不知道兩人的真實身分，卻知道兩人內心怎麼想、下一步怎麼做，可謂「不知面而知心」。
而從牛缺、孟賁的角度看：
3) 知面而不知心——牛缺知道遇到強盜，所以任其劫掠，並不反抗，可謂「知面」。但他猜不到強盜的內心，以為只要順從強盜就可以保住性命，結果反而被殺，可謂「不知心」。
4) 既知面又知心——孟賁渡河，當然知道船夫的身分，即「知面」。孟賁也知道船夫是外強中乾之輩，所以忍受被打之辱，等船到河中才發作，果然全船人都不敢反抗，可謂「知心」。
[語文同樂 第316期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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