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明報專訊】在中國新移民黃棟遭殺害的土庫命案中﹐首先發現屍體的不是房東夫婦﹐而是女房東請來做「參謀」的鄰居步雲。女房東顧曉紅和步雲昨天先後作證。
步雲描寫當時在土庫儲藏間看到毛毯覆蓋下露出的人腳時的情形說﹐「我的胃似乎被猛抽了一下﹐立刻感到劇痛」。當時顧曉紅雖然站在她身邊﹐卻沒有看到人腳。步雲怕顧曉紅看到後會嚇昏過去﹐所以立刻推着她走上房間﹐並催促她﹐「馬上報警。馬上叫你先生回家」。此刻她的胃仍很痛﹐遂請顧曉紅倒杯熱水給她喝下。
顧曉紅昨天在證人席上憶述說﹐他們家的土庫是2010年完成﹐也陸續出租給了一些人。到2012年1月的時候﹐土庫空了出來。她在網上搜尋﹐看到黃棟的帖子﹐希望找兩睡房單位﹐就和他聯繫。他們夫婦來看了房表示滿意﹐付了50元訂金。過了幾天﹐黃棟來電希望提早於28日搬來﹐但希望不要對此收錢。顧也同意。他們就在1月28日搬來。
滕指丈夫去香港一星期回來
2月29日是付房租的日子。早晨9時許﹐顧端了一盆水果﹐下去提醒他們付房租。看到小孩在睡覺。電飯煲燈亮着﹐滕秀金在做飯。顧曉紅問﹐為何不見你先生﹖滕秀金答﹐去了香港。何時回來﹖大概一個星期。談起房租﹐滕答應一、兩天內就會付。
顧放心回自己房間。不久卻聽見孩子大哭﹐哭聲似乎來自車庫。她過去看時﹐女孩被放在黃棟家白色的SUV車上﹐穿著睡衣﹐大哭不止。這時﹐滕也抱了很多東西來到車庫﹐放到汽車後廂內。汽車後廂內此時已經放了不少東西﹕衣物、日用品等。
小孩突置車廂內 否認搬家
顧不由問她﹐你是要搬家嗎﹖滕答﹐不搬。然後反問﹐你們家就你一個人在家嗎﹖顧答﹐是的。又說﹐天氣很冷﹐小孩要多穿點衣服。
經此對話﹐顧曉紅再回自己房間﹐不得要領。她昨天作證時說﹐當時孩子的哭聲環繞她耳邊﹐這麼冷的天﹐只穿睡衣﹔哭得那麼厲害﹐娘也不管。此外﹐明明在搬家﹐卻又說不打算搬。讓她覺得有點不大正常。
於是去到隔壁9號步雲家諮詢。諮詢一番回來。想想不放心。到第2次去時﹐步雲建議﹐不如我跟你去看一下吧﹐不知這租客究竟是要幹什麼。兩人回到出租土庫﹐於是發生上述一幕。
顧和步兩人回到樓上房間不到10分鐘。顧的丈夫趕了回來。步雲告訴顧的丈夫說看到人腳﹐此時顧曉紅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﹐睜大眼睛﹐張着口﹐嚇壞了。她丈夫抱着她說：「不要緊張。你要我回來﹐我不是馬上回來了嗎。」
3個人再下去。正準備進儲藏間﹐滕回來了。顧的丈夫問她﹐黃棟呢﹖她答去香港了。但是顧的丈夫搬開物品﹐這時露出毛毯包裹的人形了。問她﹐這是什麼﹖
她這時哭了。說先生心臟病發死了。
於是顧的丈夫報警。而滕打算逃走。但顧的丈夫說﹐誰也不能離開﹗很快警察到了。
顧曉紅昨天還回憶說﹐就在將近一個星期天的早晨約5時﹐她被沉重的呻吟驚醒。她形容這呻吟充滿痛楚。
「法院之友」並非被告的律師﹐但在向證人提問時起制衡控方的作用。這位法院之友昨天對顧曉紅提問說﹐這呻吟你可確定一定是疼痛導致的嗎﹖是否可能做愛時的聲音呢﹖
顧笑了﹐說也不是不可能。
此外﹐「法院之友」告訴顧﹐有關滕當時打算逃走一節。顧在2012年3月10日接受警方談話時也未提及。2014年初審作證時也沒有提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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