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習要點﹕避諱

[2016.04.15] 發表

【明報專訊】「諱」就是避忌的意思,古人出於某種禁忌,有些字不直接寫或說出來,而改用其他的方式委婉地表達,稱為「避諱」。

「避諱」分為「敬諱」和「惡諱」。《公羊傳•閔公元年》提到:「《春秋》為尊者諱,為親者諱,為賢者諱。」尊長、祖輩、賢人的名字,出於敬重,都不應該直接稱呼、書寫,這就是「敬諱」。「惡諱」剛好相反,是出於厭惡的心態。「惡諱」又分為「忌諱」和「憎諱」:「忌諱」是因為迷信,對某些事物有所畏忌而不敢提;「憎諱」則是因為憎恨,故意不提某些人的名字。

〈司札吏〉中的游擊自以為是尊長,所以不許家人、下屬提他和妻妾的名字。如文中所說,「年」要改為「歲」,「生」要改為「硬」,「馬」要改為「大驢」,「敗」要改為「勝」,「安」要改為「放」。

司札吏因不小心,犯了這些名諱,慘被游擊打死。死後變成鬼,故意對游擊說:「馬子安來拜」,「馬」、「安」、「拜(與「敗」同音)都是游擊不准提的字。

鬼又在名帖寫上「歲家眷硬大驢子放勝」,原本的寫法應當是「年家眷生馬子安拜」。「年家眷生馬子安」是鬼杜撰的人,科舉時代同年登科的人互稱「年家」;「眷生」則是舊時長輩對姻親晚輩的自稱。鬼故意集齊游擊禁止使用的五個字,組成所謂名帖「年家眷生馬子安拜」,再把它改成「歲家眷硬大驢子放勝」,表面上遵守游擊立下的規矩,其實是在戲弄他,因為北方方言把雄性驢馬的生殖器官稱為「勝」。這樣,「歲家眷硬大驢子放勝」就因避諱反而變成了一句粗話。游擊想得到別人的「尊重」,卻招來鬼的侮辱。

明白古代的避諱,有助於理解本文,知道鬼為什麼犯忌、為什麼避諱、又如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讀起來更感快意。

■小練習

試想一想,查一查,以下幾個粵語是怎麼來的?

(1) 吉屋

(2) 通勝

(3) 雨遮

■實戰篇

1. 司札吏死於:

(A) 報告失誤

(B) 寫錯字

(C) 犯諱

(D) 捉弄上司

2. 「牛山四十屁」這本書有哪些地方惹讀者發笑?

(1) 作者自號「鐵漢」、「鐵屎」

(2) 書中那四十首詩

(3) 書名

(4) 落款

(A) 1、2、3

(B) 2、3、4

(C) 1、3、4

(D) 以上皆是

3. 作者為什麼稱游擊為「暴謬之夫」?試舉例說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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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 作者在文末附「牛山四十屁」的故事,用意何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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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答案見最後篇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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