歷史小課堂：蔡倫「打」「造」紙張
【明報專訊】不知道你現正拿着報紙，還是以電子工具閱讀這篇文章呢？無論哪種方式，今天我們傳播知識都十分方便。可是在1900年前，中國文字大多寫在竹簡和昂貴的絲絹上，知識難以普及。東漢的蔡倫既有創意，更刻苦努力，改良了造紙法，為知識流通帶來極大便利。他對人類文化發展的貢獻無與倫比，受人敬仰。
監製兵器 名揚天下
蔡倫是東漢的桂陽郡耒陽縣人，約在18、19歲時入宮，從低級職位做起。雖然身分卑微，更曾捲入宮廷風波，但他一直盡忠職守。漢和帝即位，蔡倫任「中常侍」，《後漢書》記載「(蔡)倫有才學，盡心敦慎，數犯嚴顏，匡弼得失。」說的是蔡倫並不阿諛奉承，即使面對皇帝也直言強諫。
蔡倫35歲加位「尚方令」，負責監製劍、弩等各種軍事器械。蔡倫探究好新的精神，使他監製的兵器不僅優良，其冶煉方式更啟迪後世。難怪同屬東漢的大臣崔寔(粵音：實)在《政論》寫道：「蔡太僕之弩，及龍亭九年之劍，至今擅名天下。」「蔡太僕」和「龍亭」都指蔡倫，意指他曾任長樂太僕，封龍亭侯。
蔡倫掀紙張流行
「造紙術」是什麼時候出現呢？現代學者各有不同意見，有的認為從出土古物可見西漢時已有紙，有的認為要待蔡倫發明有系統分解植物纖維的方法，才算是具真正意義的造紙術。不論哪個說法，可以肯定的是在蔡倫之前，紙張極不流行，絲絹非常珍貴，較便宜的竹簡又重得誇張，不便攜帶。蔡倫就想：有否可能製造既便宜又輕省的紙張呢？
造紙關鍵非材料？
蔡倫不斷嘗試，終於發現造出好紙張的關鍵不是材料貴重，而是要使紙張柔軟，纖維精細。這樣，即使用樹皮、麻頭(泛指碎雜的麻)、破布甚至魚網，經處理後也能造出優良的紙張。現代學者研究，蔡倫造紙通過以下步驟：(一)浸濕、(二)切碎、(三)浸灰水、(四)蒸煮、(五)洗滌、(六)舂搗(粵音：中島)、(七)再洗滌、(八)打槽(用棍攪拌)、(九)抄紙(用篩子撈起紙張)、(十)曬紙、(十一)揭紙。其中相當重要的「舂搗」步驟，就是不停舂打搗細材料的植物纖維，如此造出來，紙的紋理才能緊密細緻。這樣說來，東漢的紙張真是「打造」出來的呢！蔡倫發明這種廉價又高質的紙張後，迅速為天下採用，人們都把這種紙張稱為「蔡侯紙」。
■想一想
今天你使用紙張時，會想起蔡倫嗎？如果要你在紙上寫一段話送給他，你會寫什麼？
■作者簡介
香港教育大學文學及文化學系助理教授馮志弘博士
[智叻中文Smarties' 第393期]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