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貿旁拍到「掉下的人」 
攝影師無悔記下歷史

[2016.09.11] 發表
911恐襲15周年,紐約市世貿雙子大廈遺址周六亮起紀念光柱。(美聯社)
攝影師德魯拍下多幀紀錄「9.11」的照片。

「9·11」襲擊發生經已15年,飛機撞入紐約世貿中心、摩天大廈崩塌、人群從頹垣敗瓦中奔逃的畫面仍歷歷在目。其中一幀照片,捕捉了一名男子相信在大樓倒下前飛出窗外的情景,其張力足以令讀者感染現場的恐懼無助,卻引來極大迴響甚或投訴。不過攝影師坦言,至今沒有後悔當天按下快門。照片名曰「掉下的人(The Falling man)」,攝影師德魯(Richard Drew)接受《時代》雜誌專訪,憶述「9.11」當天他乘地鐵到世貿對出的錢伯斯街站。甫出地面即見兩座大樓冒煙。他旋即舉起相機按下快門,拍下多幀紀錄此歷史的照片。

但德魯指,自己要待回到公司打開電腦才發現拍下此經典照,當時不禁跟攝影編輯說:「這男人像箭一樣分開雙子塔,沒有一張照片像它,顯現了人與大樓的聯繫。」911翌日,連《時代》在內,不少媒體均刊登此照,但引來的讀者反應令媒體不得不將它低調處理。有家長更曾電郵《時代》道,不想讓小孩看見此照。但德魯坦言自己從沒後悔拍下它:「我們的土地受襲擊,但照片卻看不到人民影蹤,這可能是當天僅有的、引證有人死去的相片。」

德魯形容道:「它很靜,不像其他災難殘暴照片,沒有血、沒有內臟、沒有人中槍,但看過的人均感到自己跟它有連繫,可能會有同樣遭遇,不得不與相中人一樣作同一選擇。」

作為記者,德魯沒有從災場逃走、相反跑了過去,紀錄了這段歷史。相中人帶給讀者的感染力至今猶在,有指主角當時是世貿北座大樓餐廳的一名員工,但其真正身世、最終下場,仍是一個解不了的謎。(時代雜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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