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明報專訊】江楚怡拜訪蔡昌壽之前對古琴一無所知，蔡昌壽說古琴距今已有3500多年歷史，以前單字叫「琴」，後來西方傳入更多的琴類樂器，才在「琴」字前面加上「古」字，變成「古琴」，與鋼琴、小提琴等區分。江楚怡在古琴上輕撥了一下，覺得聲音很柔和呢！ 古琴聲微弱 僅傳給知己 江楚怡甫踏進蔡福記中西樂器製造廠，看見牆上掛着的一張張琴就問：「這是古箏嗎？」蔡昌壽解說：「古箏聲音激昂，古琴聲音柔和，(兩者)只是長得相似。」古琴之音最初主要用作傳達話語，而非大眾面前的表演節目，所以特別輕柔，蔡昌壽的徒弟關嘉匯補充說：「孔子認為優雅、寧靜的音樂可以洗滌心靈，有助治國。周朝的臣子不能直接與君主對話，需要透過樂師(彈奏古琴)把對話內容『唱』出來。」 古琴的聲音到底有多微弱？關嘉匯想了一想說：「鋼琴音量已經小聲到無法再小，仍是比古琴響亮。」柔和的音樂可以盡情地反映彈琴者的內心想法，「因為輕柔的琴聲像是自己在低聲說話，而且彈奏時不需太用力，可令自己更加放鬆」。既然是「內心想法」，當然不是人人可以聽，因此琴聲也輕柔得僅足以傳到身旁三五知己的耳邊。 造琴屬藝術 按心情創作 「琴」位列「琴棋書畫」四藝之首，因為它包含了演繹、打譜和斲(粵音：啄)琴藝術，十分有內涵！「演繹藝術」說的是古琴的演奏，「打譜」指「按照琴譜揣摩琴曲的過程」。蔡昌壽解釋：「最初的琴譜是用文字把彈法寫出來，告訴我們哪根手指按哪一條弦，並不像西方樂器的樂譜般清晰地標明節奏和拍子。」至於「斲琴」即是造琴，「斲」有「砍伐」的意思，即是把木削劈成琴器。蔡昌壽強調：「斲琴不是流水帳式的手工程序，而是創作藝術，每次造琴都會因應自己的心情去創作琴的形狀和調節音量。」聽罷，江楚怡立即問「老師有開班教彈琴嗎？」看來是被古琴的多元藝術吸引呢！ ■學一學 對牛彈琴 相傳戰國時期的公明儀曾彈琴給牛聽，但牛依然低頭吃草，沒有反應，因為人類的音樂並不適合牛聆聽。現在我們會用「對牛彈琴」來比喻對不懂道理的人講道理，或諷刺人說話不看對象，彼此無法溝通。 ■想一想 你喜歡西洋樂器還是中式樂器？為什麼？ [智叻中文Smarties' 第389期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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